衢玄子长得好看,兆悠总说要画个画给他挂墙上。就像人间传说的壁上仙子,吹口气就下来,陪着人吃饭喝茶看书,还能暖被窝。
但逍遥宗连个屋顶都没有,也没有兆悠的被窝。
修仙人一个蒲团足矣,松间林下,石上水边,随处可眠。枕头上摸摸索索,可不是仙门中人的气度。
“我要气度做什么?”兆悠从衢玄子身下抬起头,唇角湿润,眼神也湿润。
像荷叶上的一滴露,或是撒在丝绸床单上的一斛珠。
“该你挂墙上。”衢玄子腿张得酸,踹他一下。
“什么日子,说这个不吉利。”兆悠连忙道。
“呸,”衢玄子啐他,“做这个就合适?”
“我心里难受嘛,”兆悠蹭他,“阿衢,我不爱听故事了。”
“兆悠,”衢玄子抚着他的头说,“我辈与天争寿,不修轮回,自然也不过这个日子,你看那些是自寻烦恼。”
“写咱俩三生三世,不看可惜。”兆悠从小腹往上吻,“你这里比昨日更红了。”
“我看你是狗,”衢玄子掐住他臂膀,“一千多岁了,凡人十世也有余,还不知足?”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不知足,”兆悠有点委屈地伸手下去,“你这里又……”
算了算了,衢玄子叹气。
鸡同鸭讲,猫一阵狗一阵。
别太过分,便由他去。
七月半,长泽山日夜风雨大作,霹雳几百声。
兆悠真人语众人曰:“吾家猫儿渡劫。”此为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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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急补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