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云尽见沧浪

[吉祥纹莲花楼][李莲花中心] 海上花

原作同人。

时间线在碧窗之前,我需要一点战损,于是自力更生。

大概就是方多病被抓了,李莲花去救,情节不重要,就是为了损(



长风时泣,波冷无声。

李莲花缩在乌洞洞的船舱里,听见外面有人唱歌。“古树春无花,子规啼有血。离弦不堪听,一听四五绝……有土不埋冤,有仇皆为雪……”

他跟着轻轻哼了两句,在黑暗中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怎么,我唱得不合心意吗?”歌声仍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响着,却有人好似贴在耳边道,“李楼主?”

声音里带着淡淡笑意,亲切异常,却有一道掌风如同鬼魅一般欺近身后,与此同时,渔船简陋的篷顶忽然整个不见了,海水裹挟着强烈的劲风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水幕之中,一柄明晃晃的尖刀当胸而来,直刺要害。

李莲花被两人夹击,身子一拧,居然整个人都回过身去面对掌风,刎颈出袖,剑尖一点挑向他右肩破绽,把背后整个亮给了逼近的刀锋。背心的衣服被刀划破,冷厉的刀尖已经压入肌肤,不消片刻便要贯穿而入!

正在此时,面前之人忽然单掌变爪,也不撤掌回护,伸手去抓李莲花的手腕。渔船方寸之地,也不见李莲花怎样辗转腾挪,似乎只往旁边稍微跨了一步,他便扑了个空。只听“叮”的一声,乱血如蓬,他的一只右手被齐腕斩去,如同画沙分水,断面齐整,骨茬都没有一个。身后持刀之人不及收势,径直撞进这片血雾之中,眼前一暗一明,再睁眼时人头已滚落船下,身体似乎是愣了片刻,方才重重地扑倒在船上。

李莲花食中两指一夹,血成一线,自空中斜斜落下。那是一根沾了血的……透明的线,在篷顶被削去之时他便听出,用这根线的第三人才是真正的杀招。

真力灌注之下,杀人于无形的细线寸寸折断,声如金铁,转瞬又隐没在波涛之中。夜色极暗,他其实有点看不清楚水下的情形,但因耳力极佳,听出另两人一击即走,收剑后退一步,吐出一口血来。

“咔嚓”一声,被切作两半的渔船骤然倾覆,李莲花连同那具无头的尸首一起,坠入海中。


李莲花很快就从海里爬了上来。

他跟着这艘大船已有一日一夜,距离不过二三里,落水之后与其游到岸上,倒不如就近登船。此船名为“海上花”,比之当年金鸳盟的大船气势不足,但华丽过之,是一处浮于海上的销金窟。

船上守卫的整体实力不弱,但如方才一般能一战的高手并不多,他寻了个空当上船,找到一个空房间,从里面闩上了门。明烛之下,他看清自己那件打着补丁的布衣已为鲜血染透,况且后背也被刀锋划破,委实是不能要了。

李莲花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

既是为享乐所用,房间里陈设得很是富丽齐全。他打了一盆水,将柜子里的一件绸衫浸湿,慢慢擦着身上的海水。擦过之后,把桌上茶壶里的茶倾了,注入净水,用手提着,去洗后背处的伤口。

伤在海里泡过,已呈灰白之色,水洗过后,又用酒洗第二遍,李莲花指尖蕴力,那酒水便如箭一般,把伤口里的盐分都冲净了。

之后他寻了一件衣服穿上,那伤其实很浅,连包扎都不必,实在是微不足道,若是当年……李莲花一哂,当年的李相夷浑身真力充沛,片雨不沾,又怎会让人近身,连衣服都割破了。

他既不会在意这样微不足道的伤,也根本不会受这样微不足道的伤。李莲花此刻坐在床边,有点后悔把水酒都倒了,于是拿了一个果子吃。

胸腔里很深的地方涌起一丝痛意,渐渐弥漫到身体各处,不算激烈,但让他四肢百骸都疲倦至极。那根细线上所带的柔劲需真力相克,他内息不足,手指都被浅浅地割破了表皮。


吃果子吃饱,又睡了一阵,李莲花神清气爽地出门,在船上七拐八拐,不知怎么就让他寻到一处隐秘的房间。

那里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床,大到四五个人在上面翻云覆雨都绝对不会感到一点拥挤。房间四壁挂满了精谨细腻的工笔画作,光色艳发,妙绝毫厘,并且上面的人都没穿衣服。

床上的人虽然动弹不得,见到李莲花对着一幅画瞩目的样子,却还是不免有些得意:“怎样?这每一幅可都是价值千金,外边轻易见不到的。”

李莲花微微一愕:“想不到堂堂方氏大公子,竟是位熟知风月的高手。”

“能被‘红酥手’看上,想来我方多病也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翩翩浊世佳公子了”,方多病道,“据说她看了长得丑的男人就会吐,不是美人她不画的。”

“她可能想捉了你养胖一些再画,”李莲花摸了摸下巴,“不然画成红粉骷髅,岂不是砸了招牌。”

“死莲花!”方多病怒道,“本公子斯文清秀,岂是你这等……”

“嘘。”李莲花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

    方多病看见他指上微带红痕,不由一怔:“你受伤了?”

“我为救方大公子身负重伤,多亏我修为高深,此刻已经无碍,”李莲花看起来心情很好,在方多病身上按来按去,“若是动起武来,一二成的功力也还是有的。”

“一二成?”方多病瞪眼,“你的一二成的功力还值得拿出来说,本少爷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捏死!”

“一根手指怎么捏?”李莲花认真地说,“恐怕还是要用两根。”

但可怜的方少爷此刻半根手指都动不了,只得任李莲花在他身上揉捏半晌,连猜带蒙地解了穴道。

李莲花在房间的暗格里找出方多病的玉笛抛给他,说:“我们打一个赌吧?”

“赌什么?”方多病问。

“赌我们谁能先从这船上脱身。”李莲花说着说着,忽然笑出声来。

他想起很多年前,曾有人要求比武输了的人不扎头发,幸好他没有要人不穿裤子。

“死莲花,”方多病被他笑得一头雾水,“你笑什么?”

“我是在想,方大公子被抓来画春……那个画儿,结果裤子还在,”李莲花轻轻击掌,“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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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真是“一点”战损。

我真的好爱李莲花呜呜呜,大家都去看《吉祥纹莲花楼》原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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