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云尽见沧浪

[伪装者×北平无战事][奇幻架空] 好想把小方端走(七)

楼诚有CP,诚韦、敖韦兄弟向,实力宠小方。

枪总名言放前面,要看诚哥宠小方:“喜欢就买,不行就分,谁敢废话,直接打死,好好念书,有事找哥。”

琐碎日常,专门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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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傻白甜,继续祝我的枪枪生快!


七、

 

晚餐吃粥,方孟韦的碗最大。

雪白的蟹肉与粘稠香滑的白米上,点缀着碧绿葱花和嫩黄姜丝,配四样小菜、双色腐乳,色香味俱佳,吃得明台直摇尾巴。“每天都变来变去的,没一刻安生。”明楼说他。

明诚说:“还让不让我们好好吃饭了。”

明台小声附和道:“就是。”他挠了挠头,挠出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不过有大哥盯着不敢再变,别的地方勉强还是人形。

于曼丽捂着嘴笑。

方孟韦瞧着有趣,一边吃一边往明台头上看。

明诚咳嗽了一声,说:“明台。”

“哦,阿诚哥。”明台乖乖放下勺子,把头凑过去,让方孟韦摸。

方孟韦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把。

明台痒得笑了出来。

明楼哼了一声:“吃饭呢,看着点,别掉毛。”

方孟韦连忙收回了手。

明楼温言道:“不是说你。”

方孟韦舀起一勺粥塞进嘴里,笑了起来。那边明台拿过曼丽的碗,给她和自己各添了半碗粥,砂锅眼看着见底了,明楼把总是被扑上雾气的眼镜摘下来,吃得比先前快了一些。

“加点蟹黄会更好吃。”他评价道。

明诚喝了一点就放下碗,笑眯眯地看着砂锅,不说话。

冰箱里原本有一碗剩饭来着。

 

晚饭过后,外面的月亮升了起来。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好像一层亮晶晶的纱。明台被留在屋里洗碗,剩下的人沿着湖边慢慢散步,偶尔回头时,会看到小屋窗子透出来的暖黄色的灯光。

“阿诚哥,这里真美。”曼丽披着一件白毛毛的披肩,踩在雪地上,留下一行又轻又小的脚印。

明诚说:“经常来呀。”

“就是,”明楼说,“别老跟着明台满世界乱跑。”

“他不会乱跑的,我拽着他,”曼丽笑了起来,“我们上个月去保加利亚看玫瑰海,阿诚哥看到我发的照片了吗?”

“很好看,”明诚说,“等我画出来。”

“这次画在哪里?”曼丽眨着眼问。

明诚想了想说:“壁炉上?”

明楼问:“我们有壁炉吗?”

“没有,”明诚说,“等会砌一个。”

明楼笑。

明诚挽住他的手,两个人一道进屋去了。

剩方孟韦同于曼丽两个,蹲在湖边看水里的月影。曼丽悄悄地变了尾巴出来,她把尾巴尖探进水里又飞快地拿出来,吐了吐舌头说:“真凉。”

方孟韦伸头去看:“湖里有螃蟹呀。”

“我最会钓螃蟹啦,”曼丽说,“等天暖了来钓,能钓好多好多。”

方孟韦问:“明台也会吗?”

“他呀,”曼丽又吐了一下舌头,“他不敢!他小时候被螃蟹夹过尾巴,最怕螃蟹啦!”

“谁说我怕啦!”明台突然从身后蹦了出来,一下子就把曼丽搂住了,他有点得意地说,“我敢吃它!”

“就知道吃。”曼丽说他。

“嘘!”明台眼珠一转,嘿嘿笑着压低声音说,“怎么好这么说大哥呢,要说也要悄悄地说呀。”

方孟韦没太听清,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明台和于曼丽一齐指着他笑了起来。三个人像小孩子一样笑成一团,惊飞了许多湖畔的鸟儿,连松枝上的雪都要震下来啦。

 

再进屋的时候,客厅里真的多了一座壁炉。

木柴燃着金红色的火苗,整个屋子都是淡红色的了,明楼坐在沙发上喝一杯酒,明诚则端着颜料拿着画笔,在壁炉的一角画画。

他画碧绿的叶子和许多鲜红的玫瑰花,然后在枝叶间藏上日期或是一两句话,今天写的是“给喜欢蟹肉粥的大哥”。方孟韦忍不住走过去,看得出了神,明诚于是又补了一句:“给喜欢小方的大哥”。

方孟韦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明台跑去倒大哥喝剩下的半瓶酒,尝了一口说:“归我了。”他搂着瓶子飞速地闪到客厅的另一头,和于曼丽叽叽喳喳说悄悄话去了。

明楼依旧坐在沙发上,酒喝完了,杯子还未放下。

他想起了许多许多事。

好多年前那幅画,叫“家园”的那幅,里面有没有壁炉呢?

有没有开放式的厨房和餐厅,有没有柔软的脚垫,有没有大而洁净的酒柜,有没有很软很大的沙发?

好像没有,好像有……不管怎样,现在都有了。

这是一座会生长的小屋。

阿诚说要有壁炉,于是他们有了。

阿诚说要有一切,他们也都会有的。

想到这里,明楼抬头。画完最后一朵玫瑰的明诚也正好回身看他。

他们相视一笑。

那朵还带着未干的颜料的鲜红色花朵,忽然一瓣一瓣地立了起来,枝叶挺拔俊秀,花瓣柔软无依,它被摘下来,放在了方孟韦的手里。

“怎么给我,”方孟韦有点疑惑地说,“不是应该送给大哥么?”

明诚微笑。

半墙玫瑰随着他的笑容一起盛放,香气馥郁,如云如雾,如山风,如海雨,如一场做了太久的梦,如分别那日血红色的夕阳。

明楼站起身来。

他向前走了一步。

 

明台的声音忽然从房间的另一头传来:“咦,阿诚哥,你是要跟大哥求婚吗?”

于曼丽小声说:“这花真好看。”

明台点头:“比我们看过的都好看。”

曼丽有点羡慕地说:“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这么好看的花呀。”

“对呀,”明台说,“大哥,你快答应阿诚哥啊!”

“小点声,”曼丽咯咯地笑,“你这么大声,大哥会不好意思的呀!”

“没关系,”明台一挥手道,“大哥脸皮最厚了!有这么……厚!”

酒瓶子随着他的动作掉在地上,骨碌碌滚过半个房间,停在明楼的脚下。再一看,那边沙发背后只剩毛茸茸的两团,黄色的那团歪歪斜斜地挪了两步,压在白色那团上面。

他们喝多了。

那是烈性酒,尝起来甜,醉得也快。

明诚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笑得特别大声,特别开心,直到明楼走过去按住了他的肩膀。

明诚不笑了。

“大哥,”他说,“你要答应我么?”

壁炉上的玫瑰还在蔓延,一朵谢了一朵又开,地毯上满是湿润的红色花瓣,明楼踩在上面,想郑重地说些什么,明诚已经先一步吻住了他。

而此时方孟韦低头检查着手里的玫瑰,发现没有刺,才放下心来。

就算是倒在玫瑰花堆里,他的哥哥们也不会被扎到了。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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