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云尽见沧浪

[伪装者×北平无战事][奇幻架空] 好想把小方端走(一)

楼诚有CP,诚韦、敖韦兄弟向,实力宠小方。

献给我的枪枪 @楼总别开枪是我 因为她想看诚哥宠小方~“喜欢就买,不行就分,谁敢废话,直接打死,好好念书,有事找哥。”【她这句太萌了我好爱她~(@^_^@)~

 

 

一、

 

“110年前,长江中下游地区特大暴雨连续一月,堤防崩溃,房屋被毁,数十万民众流离失所,无家可归,”方孟敖脊背挺直,双目含泪,“我母亲,我妹妹于同日遇难。”

听他说到动情之处,法官揉了揉眼睛。

“这就是6月22日我不遵守向开封下雨命令的原因。”方孟敖继续道,“一周之前,中原地区出现大范围强降雨过程,黄河高出警戒水位,我有理由认为此次上级对雨量预测有误,终止布雨是为了避免险情,请问天条族规,哪一条能定我玩忽职守之罪?”

有理有据,掷地有声,感人肺腑,堂下旁听者纷纷点头。

法庭综合近一周的气象数据和黄河各水文站的观测结果,最终认定方孟敖无罪,法官用一块大手帕轻擦眼角,刚想说话,忽听一阵音乐响起。

“我是一条小青龙,小青龙……”

方孟敖面无表情地摸出手机。

“我有许多小秘密,小秘密……”

他按下接听键:“弟?”

然后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出去了,边走边问:“你到门口啦?”

声调甚高,余韵悠长。

剩法官一个被晾在那里,干巴巴地照本宣科。宣判完毕,群众一哄而散,去法庭外面围观方家小弟去了。

今天怎么没穿制服,有点遗憾哪。

方孟韦一身白衣站在黑色轿车旁边,手臂白得好像能反光,车里有烟有酒,当真是迎接英雄的待遇。方孟敖叼着烟卷把弟弟塞进车里,自己开车,往北京的住处去了。

车子走远,法官忽然从屋里冲出来道:“方孟敖你站住!”

群众纷纷侧目。

“给我站住!”法官一边跑一边喊:“你这个骗子!你明明是龙!你全家都是龙!都!是!龙!”

龙怕什么洪水啊。

群众有点费解,不是能听见说话吗,不聋呀。

这法官怎么骂人呢。

 

“哥,”方孟韦说,“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方孟敖扔给他一支烟。

方孟韦垂了眼道:“我不抽烟,也不喝酒。”

车子往隔离带上直撞过去,像刺破了一个气泡一样,发出轻微的“啵”的一声,再一个拐弯,已经从南京某街道办堆放杂物的仓库直接来到了北京二环某学区房。方孟敖进屋打开橱柜,掏出两个罐头,问:“饿不?”

方孟韦看了看罐头上的字:油浸金枪鱼。

他咽了咽口水,摇头:“我不吃海鲜。”

然后肚子“咕”了一声。

方孟敖又摸出两根鱼肉肠给他:“就这点吃的了。”

方孟韦拿起香肠看配料表。

“吃吧,”方孟敖先撕开一根嚼起来,“这里面绝对没有鱼。”

方孟韦乖乖吃了,又去烧水倒茶,打扫卫生。盛夏的北京很热,老房子没装空调,只一个满是尘土的吊扇,好像随时都有砸下来的风险。他先站在床板上把吊扇擦干净,又洗了手巾,擦床上铺的竹席子。

方孟敖翘着脚看他:“擦干净点,今天晚上你也睡这儿。”

“好,”方孟韦抬头,“今晚我就在这儿陪大哥说话。”

“这床没你睡的份儿,”方孟敖吐出一个烟圈,“你大哥一个人睡了十年了,从不跟一个男人睡一块儿。”

“可是,”方孟韦睁大眼睛看他,“我不是人呀。”

……方孟敖又把那个烟圈吸回去了。

 

夜深人静,吊扇吱呀。方孟敖光着膀子,方孟韦穿着小白背心,两人躺在一张床上。

连续高温,没有降雨,空气干而热。

方孟韦舔了舔嘴唇:“哥。”

方孟敖问:“嗯?”

方孟韦说:“热。”

方孟敖坐起来说:“要不我去下雨吧。”

方孟韦赶紧拉着他哥躺下:“别,没命令。”

“怕什么,不就是再上一回法庭,”方孟敖哼了一声,“要不你出去哭几声?”

“哥。”方孟韦不说话了。

方孟敖转头过去,发现弟弟的眼圈真的红了。

“别呀,”方孟敖说,“我明天就上京东买空调去,估计有打折。”

方孟韦发出一个鼻音,轻轻地说:“妈妈,和妹妹……”

方孟敖叹口气。

方孟韦又说:“其实爹心里对你……”

方孟敖已经打起了呼噜。

方孟韦躺着,看窗外的月光。

月光淌到他身上,他比月光还白。

 

凌晨一点,方孟敖被热醒,身边空了半床。他各屋找了一圈,在厨房的洗菜盆子里发现了弟弟。方孟韦缩成小小的一条白龙,沉在水里,呼吸轻轻的,水面上直冒小水泡。

水凉浸浸的,他睡得很舒服。

方孟敖一头大汗也想效仿,可是家里除了这个盆子就只有他的洗脚盆和茶缸,他踅摸了一圈,拿凉水洗了把脸,依旧回床上睡了。厨房留一盏抽油烟机上的小白灯,年头久了不太亮,幽幽地照着,照得方孟韦更白了,就像一段凝固在水里的月光。

万籁俱寂,城市也睡了。

凌晨三点,方孟敖再度被热醒。

“孟韦你吃不吃冰?”他一遍翻冰箱一遍问。

没人应声。

没找到冰,方孟敖抱着一块冻猪肉回头一看,弟弟不见了。

是回家了么?

可是家里有一整个湖泊还有浴缸水床,孟韦把盆子带走干什么?

 

方孟韦头搭在盆子边缘打哈欠。

“醒一醒,”明诚用食指摸摸他的脑袋,“马上就好。”

厨房里满是羊肉萝卜汤的香气,酥炸虾球在油锅里泛出金黄色,陈皮百合红豆沙里面藏着玉一样的糯米圆子,阿诚正在炒最后一个青菜,猪油在锅里“刺啦”一声,听得方孟韦一个激灵。

他精神起来了。

“北边吃得太清苦,”明诚一边装盘一边说,“给你加餐。”

方孟韦吐出一个水泡,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他变得这么小,眼睛还是这么大。

摆好碗筷,明诚把他连盆端到餐厅,动作无比熟练,因为他就是这么把方孟韦从方孟敖家的厨房端过来的。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要自己吃吗?”明诚微笑着给方孟韦盛了一碗饭,“还是就这么吃?”

他拿了个小勺,那架势好像要喂他似的。

方孟韦连忙从盆子里爬出来,把自己变大了,屋里很温暖,他没有衣服,就保持着龙的形态,一点不觉得冷。

窗外大雪纷飞,巨大的湖泊结了冰,好像一面镜子,小屋的窗台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露出半个金红饱满的柿子。

明诚见他看窗外,说:“先吃饭,吃完再吃柿子。”

方孟韦说:“阿诚哥,不是说你们找了一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吗?”

“对啊,湖畔旁,树林边,”明诚说,“想看什么花都有的。”

“那怎么还下雪了?”方孟韦问。

“偶尔也要有冬天啊,”明诚笑,“大哥要冬眠的。”

“顺应天时对修行有益,”方孟韦思索道,“是因为这个吗?”

明诚点了点头:“不冬眠的话,蛇会内分泌失调。”

话音未落,有人站在厨房门口说:“阿诚,你煮什么夜宵呢?”

“大哥,”明诚头也不回地答了他一句,“我没拿你的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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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起什么题目,干脆说一下我的心声。

我又不务正业了,正文没有,摸了这段,本篇不知道有没有后续,更新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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