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楼诚和伪装者。
一月,他们涉水而行。
这不是一条知名的河流,万物眠于冰下,
如果不是被迫安静。
风狂奔而去,到处唱歌。
灵魂醒着。
像一颗无法洗净的钉子。
流出污红的灰色。
他们一定有一个名字,
有一座大房子,一幅画,一个书桌。
柳树知道太多,被拔去了谎言。
用刀,用剪,用镊子。
有人在生着嫩芽的枝上轻轻打了一个结。
许多年前。
往里面灌满风声。
没人来过。
只是路过。
一生无法抵达的地方太多,
旧照片,旧手表,旧报纸,与旧拐杖。
毫无意义,没有价值。
纸张燃烧,但所有的墙壁都冷。
血离开身体,才会改变流向。
与他无关。
陌生人说。
我走以后,还会有别的人来。
但前面没有人了。
破开胸膛,心是一颗有点重的核桃。
十斤,哗啦作响。
顶着不开口的壳和梦。
忽明忽暗,满是沟壑。
我还活着。
正在工作。
一月,他们涉水而行。
一生无法抵达的地方太多。
话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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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四字句其实都是要加引号的,是伪装者们在说话。
不太会写,但还是想写。
整个冬天,我每天都在三环往京沪高速的匝道边看到一株柳树,长长的柳枝不知被谁挽起来,打了一个结,许多黄叶被挽在里面。
春天到了,那个结解不开,被直接剪断了,但新的绿叶那么多,很快就看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