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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梗特别浪漫,落满花的云也是。
继续送给生病的枪枪。
13、
明楼十二岁的时候,第一次学会变玫瑰。
这个魔术并不难,夏天穿短袖时把花藏在云里,冬天则藏在袖筒里,熟能生巧,常练常新。
有什么诀窍吗,后来明台问。
不能选盛开的,明楼答。
离凋谢不远,花瓣会掉。
还是小少爷自己悟出了更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变之前要先把刺去掉。那时他八岁,光着脚踩在云里,单膝下跪,像电影里的人一样,举起一枝鲜红的玫瑰,献给大姐。
哎呀,有点扎脚。
阿诚则是在巴黎的花店学到这门本事,一遍就会,如同老手。
“明家家传啊。”他说。
然而明楼并没有手把手教他。
那时他正同王天风在藏身的楼梯间抢瓶子里最后一点酒喝,两个人身上都带了伤,互相包扎的时候十分不客气。
“他这里,”明楼指指大腿,比划着说,“被锐器刺了一个洞。”
阿诚坐在树底下听故事,重瓣木槿要开败了,风一吹,花瓣直往他云上落。“那你呢,大哥?”他问。
“我啊,”明楼说,“没瘸。”
有点狼狈,但还能用变玫瑰的手段骗到了酒吧女招待的两个三明治。当然后来给了双倍的钱。
我比疯子强多了,明楼想。
有一技之长。
“哪来的玫瑰?”阿诚问他。
捡来的。酒吧对面是花店的后门。
玫瑰并不算太香。晴天的时候,法国人更喜欢在云里撒百合、米兰或是香茅草,雨天在云里喷洒香水,香气就变成湿漉漉的了。
“巴黎到处都是花店。”阿诚笑得意味深长。
“是啊,”明楼也微笑起来,“到处都是。”
新政府后街也有一家酒吧。
明楼在那里陪汪曼春吃晚饭,没有喝酒。
“我可是喝了,”汪曼春软语道,“师哥不肯喝,可对不起我。”
明楼变出一枝玫瑰花给她。汪曼春笑起来,阿诚的身影在玻璃窗外一闪而过。
半个小时之前,目标出现。
两人在阴暗的楼梯拐角处擦肩而过。
阿诚问,左手是什么。
明楼说,玫瑰。
明楼问,右手是什么。
阿诚微微一笑,指间寒光一闪,转瞬即逝。
明家家传的,他说。
藏在云里,藏在袖里,熟能生巧,常练常新。
虽然明楼并没有手把手教他。
这是明家家传的。
你的玫瑰,我的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