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云尽见沧浪

[楼诚] 云开处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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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my枪给我的睡前小故事:“阿诚小时候觉得明楼是不用睡觉的.他刚来明家时候老生病,半夜起来吃药或者惊醒总看见明楼歪坐在床边,不笑但眼里总有暖意.后来午睡,醒来就看见明楼在看报或者习字.直到阿诚长大,他才发现原来明楼比自己能睡多了…”

枪枪是世界上最好的枪枪!


11、

 

灯下对酌,不在酒而在谈。

所以他们喝得并不多。

其实明楼酒量好,阿诚也不错,连大姐也是能喝的。

阿香有次和小少爷打牌,输的人喝酒,从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云轻飘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了。

人都是这样。

高兴的时候容易醉,失意的时候希望醉。

现在他们既不特别高兴,也不格外悲伤,所以越喝越清醒。

清醒本来就是他们的常态,即使在这样安静的夜里。

 

两个人随意坐在沙发上,并没有挨着,他们的云却蹭在一起。明楼的云从沙发上垂下来,垂到阿诚脚下。

被阿诚不小心踩了一下,有点痒。

阿诚自己的云垫在沙发上,柔软舒适,散发着让人就这样睡去的魔力。

昨夜只睡了三个小时。

白天忙了一天,他们其实很累了。

阿诚打了个哈欠,明楼拍拍他的云。

“你先去休息。”阿诚说。

明楼摇头:“不在这一刻。”

酒杯空了,他又浅浅地斟了一点。

阿诚也摇了摇头。

 

阿诚刚来明家的时候,以为明楼是不用睡觉的。

午睡醒来,常看见他在读书看报。半夜惊醒,总看见他坐在床边,不笑,但眼里总有暖意。

长大以后,发现明楼也是能睡的。

明台发烧,他守着守着,坐着睡着了。

会议间隙只有一支烟的功夫,他靠在特别硬的椅子上打瞌睡。

车里颠簸,阿诚看到他睡,总是尽量开得稳一些。

他很容易就能睡着。

虽然也会拍着阿诚的大腿说:“太瘦了,硌人。”但说完就枕着睡熟了。

他也很容易清醒。

哪怕埋在最软最厚实的云里,也可以随时随地站起来,挺直身子。

那是很难很难的,阿诚想。他小时候就做不到。

永不懈怠,永不停息,这些都是长大以后才学会的。

 

天色发白,明台终于从城市的另一边回来,带来了他们等待的消息。

事成了。

小少爷摇摇晃晃扑倒在自己床上,明楼微笑着打了一个哈欠。

他又去倒酒。

阿诚去拦他。

不能再喝了。

最后一杯。

再喝就醉了。

这杯是水。

干杯。

干杯。

他们将这杯水满饮而尽,敬天边的第一缕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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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枪枪的脑洞,还写了一个亲友想看的喝酒梗。

不圈了,你应该能看见吧。

就是想写一个这样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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