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一点意识流温泉戏,时间是在严霜之前的秋天,汤山他们之前就去过。
给 @楼总别开枪是我 生日快乐!
虽然还有半个多月,但我决定你从今天开始过生日(*  ̄3)(ε ̄ *)
南京汤山。
地气暖,隆冬时节也不过落些青黄夹杂的叶子,触目所及还是一片绿,但秋风已吹过了雨来。
明楼与江苏省财政厅开了一整天的会,至晚歇在别墅里,陶庐今夜有日本人的宴会,他说头痛,告假不去了。
阿诚的房间被安排在庭院另一头的三层楼房里,明楼立在玻璃窗前,看他穿过一大片湿润的翠色。三四十米的距离,他走得不快不慢,半分钟后明楼听到了脚步声,门被轻轻关好,阿诚带来了一身老叶与苍苔的味道。
进了屋来,先叠被子。
明楼挑眉。
阿诚三两下把床上的被子叠好,床单扯平,回身笑道:“再不叠被,我会忍不住睡上去。”
明楼走过去,握住了他的肩膀。
毛呢外套的肩头沾了一粒雨,指尖一碰,滚在地上。
“雨不大,”阿诚看向窗外,“但还会有一场更大的。”
他眼下有淡淡青影,一天一夜的时间,整个别墅区的情况他已经摸透了,回去大约能画一张图出来。而明楼除去开会的时间都在喝酒,样子也很倦怠。
两人看着窗外的山与云,齐齐打了个哈欠。
距离晚宴开始还有四十分钟,陶庐的方向隐隐传来乐声,而应该在养病的明楼拿了两件衣服,带阿诚往楼下去。这里是仿陶庐的构造,地下一层有个很大的温泉池,供带家眷的贵宾使用。3号别墅只住了明楼一人,池子自然也是空的。
阿诚跟在明楼后面,拿过毛巾道:“大哥好了叫我。”
他说着就往门边的椅子上坐。
雨在这时开始敲打窗子,声音由小到大,明楼在雨声中脱掉衣服,阿诚已经抱着毛巾,窝在椅子上睡着了。
明楼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替他解开了领子下面的第一粒扣子。
阿诚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睛,将浴巾往明楼身上披,手触到干爽的脊背,微微一愣。明楼将浴巾潦草地披着,抱臂看他,阿诚忍不住看了看表,发现时间才过了三分钟。
他长出一口气,放松下来。
明楼又看他两眼,然后赤着脚往池边走。
他没找到拖鞋。
阿诚拿着鞋子追在他后面,说是追也不恰当,才那么一点距离,跨两步就到了。明楼一条腿进了水,试了试温度,然后整个人慢慢浸到水里,有点疑惑地抬头看他。
阿诚拎着一双拖鞋站在池边,他也是赤着脚的。
皮鞋脱在门口,袜子湿了,他干脆坐在池边脱了下来。
明楼摸他的脚。
一摸就皱了眉:“这么凉。”
“还可以啊,”阿诚把手也给他,“手不凉。”
明楼的手在池子里泡过,再伸出来,摸什么都是凉的,他于是将眉皱得更紧。阿诚笑着去摸他的眉:“头疼?”
明楼轻轻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
“过来一点,”阿诚拍拍池边,让明楼靠过来,他外套和绒衣都脱了,穿一件衬衫,伏在池边的瓷砖上给明楼按摩,两个袖子一个挽得高一个挽得低,最后都湿了。
明楼于是又去解他袖口的扣子。
阿诚连忙道:“我可不泡。”
明楼又皱眉。
“我怕烫,”阿诚伸手往水里试了试,“太烫了,大哥。”
明楼有点不赞同地看他。
阿诚笑着对他说:“真的很烫啊,你看,你都烫得不说话了。”
自从到了水里一共只说了三个字的明楼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容像眼睫毛上的湿气,茸茸的,眉头倒是舒展开了一些。阿诚的袖子湿哒哒地往下滴水,因为明楼抓着它,一直往池子里去。
“大哥……”阿诚有些无奈。
雨点在此时更加急切地敲着玻璃,像是要进来一样,厚重的窗帘带一点微微湿润的光泽,水汽几乎无处不在,连水晶吊灯上都雾蒙蒙的,看一眼,就好像要迷了眼睛。
明楼哑着嗓子说了一句:“雨下大了。”
雨很大,风也很大,紧闭的窗户缝隙里还是漏出一丝风,把窗帘吹得鼓起来了一点,阿诚听见明楼低低地说:“下大雨了,你可回不去了。”
山与云,与苍苔的味道,一起被吞没在雨里。
阿诚掉进温泉池里。
他是被明楼拉下来的。
在那之前,他们两个像拉锯一样,费力而缓慢地脱掉了阿诚的衣服。明楼拽走了他的衬衣,阿诚坚持自己脱了裤子。
他浸在池水里,烫得直吸气。
太烫了,眼前袅袅的都是白气,水珠从额角一路滚下,一直滚到耳根后面,他仰着头急速地喘气,连明楼贴过来的身子都不觉得烫了。
因为都很烫,分不清哪个更烫一些。
明楼和热水一起,把他包围了。
他的腰被钳制住,胯骨上的手特别用力,几乎有些发疼,腿弯的手像较劲一样,两股力道扯着他,让他跌进明楼怀里。他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像一只蜷缩的、通红的虾子,明楼却觉得他是周身滚烫之中的一点清凉。
像水上的白鹭,像坠下的霜。
他将这霜握在手里。
很耐心又很急切地把霜握成了水。
一些水被波浪带走,更多的水又被浪带了回来,冲进身体。阿诚觉得自己像是一枚被濯洗的缨,被一点点浸透了理顺了,连骨髓里都是湿的烫的。他太累了,好像吸饱了水会往下沉一样,意识和挣扎的力道都渐渐往水下面去了。
明楼坚硬地撑住了他。
大约是同水的阻力作战的缘故,他今日的动作着实有些强硬,腰背经常撞在坚硬的池壁上,又被水弹回,阿诚被他压得往池中心去,又被明楼拉了回来。
就好像是被水冲了回来。
紧贴着的肌肤高热、湿润又滑腻,像是皮肤上长了鳞片,毛孔都在摩擦中逆着张了开来,水和热灌了进去,雨声风声通通灌了进去,都灌进去,涨得太满,几乎要爆炸了。
阿诚张开嘴想叫。
他先尝到了微咸的水,然后尝到了明楼的唇。
一口氧气渡进来,他鼻翼翕动,将头伸出水面,睁大眼睛向天花板望去。
还是好多年前的苏州。
风很大,吹得门框一直响。夜晚,雨下起来,明楼喝了一点酒。
喝酒是为了取暖。
一层秋雨一层凉。
才一点点高的阿诚蜷缩在床上,睁大眼睛说:“大哥,下雨了。”
明楼笑起来,带一点轻微的酒气,他问:“下雨怎么了?”
阿诚伸出一只胳膊,又冷得迅速收了回去,他裹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说:“下大雨了,我可回不去了。”
他的房间就在庭院的另一头,不过三四十米。
明楼笑。
他一眼就把小孩看穿了。
既然回不去了,就一起睡。小孩蜷在被窝里像一只虾子,明楼说他:“挺起来,这样睡,小心长不高。”
阿诚伸了伸腿,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蜷了回去。
明楼就抱着他,整个人侧卧贴上去,把小孩像竹节一样的,一点点抻开了。
他们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青色的山和无色的雨,天地广大,像是一副画。
阿诚躺在宽大的浴巾上,身上盖着明楼的衣服。
明楼在喝酒。
喝酒是为了取暖。
一层秋雨一层凉,终究是冷了。
阿诚蜷缩在衣物里面,像一只虾子,他伸出一条腿,又冷得迅速收了回去。明楼走过去抱住他,整个人侧卧贴上去,特别温柔也特别缓慢地,将阿诚一点一点地撑开了。
明楼笑起来,带一点轻微的酒气。
窗帘拉得不太严实,一点青色的山在夜色里流淌进来。
他们心里都有一幅画。
天地广大,有青色的山和无色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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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上去撑开什么的,来自和枪枪的聊天。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纯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