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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个小甜饼。

16、

天色暗下来，阿诚打开车门，坐回驾驶位。

一直闭目养神的明楼睁开了眼睛。

阿诚对他笑了一下。明楼放心了，问：“人呢？”

“很快，”阿诚低声说，“他会在前面街口的商场下车，买一点东西再来，不会有人怀疑。”

明楼点了点头。阿诚靠在座椅上，略微伸了一下腰。

明楼问：“累了？”

阿诚说：“饿了。”

不知不觉已是晚饭时间，他们停的地方僻静，没什么铺子，但临街人家炒菜的油烟味直往车里钻。明楼难得地不知道说什么，他也饿了。

阿诚回头往后座看，指指他的云：“像吃的。”

车里空间不大，云团成一团挤在明楼身侧，被照进来路灯光芒染成了暖黄色。阿诚看得饿了又困了，就像小时候回苏州老家吃酒席，一直吃到很晚，头顶好多灯笼，身边全是食物的香气和熙熙攘攘的人声，催人入眠。

所以他打了个哈欠。

“不能吃。”明楼说。

“我知道，”阿诚说，“我当然知道。”

明楼看他。

“吃过，没什么味道，”阿诚笑道，“有点痒，再咬就痛了。”

毕竟是天生的云呀。明楼嘴角上扬，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知道不能吃，可是云看起来很好吃呀，”阿诚说，“哪个小孩子没有咬过，大哥肯定也……”

“嗯，”明楼截住了他的话，“我也咬过。”

有点痒，再咬就痛了。味道也不错。

“咬什么？”明台突然打开了车门。

他把自己和云都挤到后座上去，一边挤一边说：“大哥阿诚哥！你们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阿诚看他手上提的袋子，问：“买了什么？”

明楼也去看那只袋子。

明台说：“衬衫啊！新的！”

阿诚说：“哦。”

他和明楼的目光依然在袋子上逡巡了一会儿才离去。明台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来了又走，捉摸不定，他忍不住在心里把刚才行动的细节过了一遍。

没问题呀。

车子启动，他们简短地聊了一下送出去的那份情报。

聊完还是饿。

“杏花楼呀……”明台趴在车窗上，直往外边看。

明楼说：“不顺路，大姐还在家等着。”

阿诚又开了一段，看到路边有个馄饨摊。

明楼说：“大冷的天，别在外面吃，再喝了风。”

没有办法，只好回家。

又转过一个街角，明楼忽然道：“阿诚。”

语声郑重，听得明台竖起了耳朵，阿诚也不动声色地放慢车速，往旁边靠，谨慎道：“怎么？”

明楼轻咳一声。

阿诚捧着三个芝麻烧饼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先咬了一口。

“好吃吗！”明台问，“阿诚哥怎么样？好吃吗？”

明楼接过烧饼，也咬了一口，点头。

身体疲倦，肠胃和精神一样清醒。

芝麻掉在云里，灯光照在云上，就像小时候。

明台眼睛发亮，期待极了：“怎么样？”

明楼慢条斯理地嚼了嚼，咽下去道：“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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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车里吃东西，哪怕掉渣也温暖极了。总说有姑娘觉得云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那么就吃一吃嘛~

阿诚哥怎么样呀？苏。

强行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