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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枪昨天给我的睡前故事跟猫有关,所以写了这篇~
画风崩坏,放飞自我,不要打脸……
12、
微雨沾云。
阿诚撑着伞在街角等人。
伞盖下面的云是干燥的,其余的部分都缀上了细细的水珠,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一个报童从小巷子里跑出来,把一份边缘潮湿的报纸塞进他怀里。
“前日欠你的。”阿诚接过,塞给他一张零钱。报童又跑远了。
到家的时候,雨下大了。
庭院里一片白,屋里也满是湿漉漉的水汽。
阿诚坐在门厅,用一条毛巾吸云上的水滴。
他们需要的消息在报纸中缝里,明楼接过报纸,不到一分钟就看完了。
阿诚擦完了云,拿过报纸,准备照惯例处理掉,然而刚挪了一步,又不动了。
他弯下腰,在云里摸了几下。
什么都没摸到。
“会跑……”他有点尴尬站在那里,轻轻皱眉。
“是什么?”明楼蹲下来,也伸手往他云里去。
阿诚觉得痒,云抖了一下。
他们的手在云里相遇,握了一下又分开,除了对方,什么也没抓住。
“到我这里来了。”明楼直起身子,脸上也露出一点奇妙的笑意。
阿诚小心翼翼地踩到明楼的云里:“在这里吗?”
“不在。”明楼说。
“这次呢?”阿诚又向前跨了一步。
“也不在,”明楼摇头,“小心别踩着它。”
话音刚落,阿诚踩到了他的脚。
“我踩到他了。”阿诚轻声说。
他们面对面,贴得很近。
大雨的日子,屋里昏暗却温暖,像一个巢穴。
里面有两只毛色清淡的小兽,互相舔着潮湿的鼻子。
撕咬变成一种无法厌倦的游戏,他们偶尔伸出小小的尖爪,从柔软的腹部一掠而过,带来尖锐的触感,却不会真的刺痛对方。
但有时他们又缺乏耐心,频繁地变换着姿势,像是在追逐自己的尾巴。
明楼用手指轻轻点着阿诚的尾椎。
他问:“在这里吗?”
“不在。”阿诚说。
明楼又向下了一点:“这次呢?”
“也不在。”阿诚在他耳边吐出一口温热地气息,“小心别碰到它。”
话音刚落,明楼碰到了他。
“在这里吗?”明楼问。
阿诚没有回答。
他们贴在一起,不再说话。
明镜冒雨归来,两个弟弟一时都没看见她。
明楼在给阿诚擦头发。
阿诚新洗过澡,穿一件干净柔软的旧衬衣,头发散下来。明镜说他:“又不打伞!淋雨了吧!”他赔笑道:“下次不敢了。”
明楼也作势道:“就是,还想有下次?”
阿诚抬眼看他。趁明镜低头换鞋,两人飞快地对着笑了一声。
阿诚凑近,轻轻地说了一句:“不敢了……”他的脚踩在明楼的云里。
明楼觉得有点痒,云抖了一下。
他伸手去摸。
手和阿诚的脚踝在云里相遇,一触即分,像是正好被粗糙而柔软的肉垫蹭了一下。
“是个聪明的。”阿诚说,“躲雨躲到我这里来了。”
“现在到我这里了。”明楼说,“小心别踩着它。”
阿诚捏捏那只爪子,问:“会叫吗?”
爪子的主人答:“喵。”
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