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云尽见沧浪

[楼诚][现代AU] 特工先生的浪漫



首先我要解释一下罐焖牛肉不是牛肉罐头啊~具体可百度俄式罐焖牛肉,一道中苏蜜月时期开着情调小花流行京津等城市的国宴菜吶~拌米饭吃超赞!【以及这个量比罐头大多了= =

然后我要跟枪总表白!我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是什么!你想看什么梗我写什么梗(虽然能力所限经常打折)!虽然你还是别人的凯迪拉克和加长林肯,但你一直是我的东风大卡【喂

“灰色的背景里手电筒的光线,雪亮笔直好像劈开黑暗的剑锋~然后浮动的尘埃在那光刃中却显得温柔,像缓缓落下的时光”,这句真的太美了。

其实这篇脑内的时候挺想多加一些物非人非苦大仇深的东西,比如被破坏的城市以前是什么样,现在是什么样,但是写出来忍不住就都是甜甜甜啦,既然新开时间线,就是希望给他们能好好地谈恋爱啊!

一边铭记一边前行,回忆却不回头,这样特别浪漫,我觉得。

扛米袋那里我造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会流出来!不会哒装备这么齐全怎么可能不带几盒套!想想收拾垃圾的时候一定很耻!

以及我忘了说楼总什么时候摘头灯了!要是啪啪啪的全程都带着头灯有点搞笑hhhhhh又有点浪漫啊怎么回事!



楼总别开枪是我:

本来准备随便唠一下,结果一不小心没刹住

唠多了(评论字数不够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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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干活间隙还是看完啦!哎哟萌得我一脸,天哪!!甜甜甜怎么这么爱您!

看开头还觉得,有钱人真会玩,别人都是掏钱去宾馆开房,你们是专门带帐篷出来打野P……玩的就是心跳?!

开头钻洞我就看出了,在嘲讽楼总体重这条道路上,您真是越走越远越跑越快啊……然后我想说:干得漂酿!

不过最后还是要诚哥开锁,楼总真是半点活儿都不愿意自己干啊,真是有事儿秘书干没事儿干秘书……简直想揍他!

罐头闷牛肉是啥?罐头牛肉么?那玩意儿不好吃。不过为啥是两份?难不成诚哥的那份楼总也吃了?我诚哥好可怜呜呜呜跟着老板都吃不饱饭呜呜呜

打嗝太可爱了,要实力嘲讽楼总!以及~脑补了在前面忍笑到抖肩的诚哥~太可爱了!其实我挺喜欢诚哥脖颈的线条的,特别笔直,我觉得楼总一定一路都盯着看他抖抖抖!哼,补药脸!

不过说真的,他俩绝对的情话80级,喜欢的东西那段太甜了。不过你们老在背后黑小明这样真的好么hhhh,亲哥哥哦!不过小哭包小明还挺萌!!

诚哥带吃的特别写实,我现在简直太爱他的小吃货设定了!不过还挺想知道他带了啥吃的得,不是只有蛋挞吧。虽然……大概也没空吃……

不过就今天我俩聊的话题,下次可以试试带【】【】之类,没时间吃也不会浪费,对吧(眨眼!

采蘑菇的小阿诚哈哈哈哈,怎么回事啦,你就不知道不带回去么!挖个坑埋了算啦!我们明家是不是明天就要破产了!连蘑菇都要带回来吃!(大姐.gif)

不过我估计楼总是吃脆了,小朋友偷偷跑出去跟小姑娘约会了不带我,哼!幼稚不幼稚啊明长官,你是当总裁的人啊!

不过小时候的诚哥居然会这么调皮?还想躲着不回家过夜?不过他要自己躲厕所的话……半夜准备睡哪里?舞台座椅么?hhhh其实如果他这么干了,楼总心急如焚的好不容易找到人,肯定舍不得叫他起床,如果一路抱着回去第二天早上肯定要提溜着被揍一顿屁股(哎哟,一不小心感觉是另一个故事hhh

整个人也像记忆中的阿诚一样,温暖而灰扑扑的——这句简直太萌了!!有种过去现在的融合感,又粗粝又柔和!

然后就翻滚了起来?野合真是好考验技术啊……我脑补了一下他俩180+的大汉子在垫子上扭来扭去最后背后位了……还觉得挺辛苦的,特别是楼总占地面积比较大(不要黑!

不过大概是因为您的一句话意识流肉文的关系……我总是觉得楼总没【】多久就立刻结束了……(刚说了不黑又黑了

不过摸肚肚那个感觉还挺~色气的。特别是【】的时候,总让人有种感受【】的温柔味道,特别是耽美设定下~~四足兽那个比喻也有点色气~还有点可爱~

以及,我觉得野合指南的第一条一定不是防止着凉而是小心偷拍好么!还有注意卫生!!

你看,诚哥又槽体重了吧,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give me five

一把扛起来笑死我了,扛米袋的pose么?楼总你一点都不温柔!人家还光着PP!(其实我想说的是另外一句,但为了我cj少女的面子我就不说了,相信我们的默契(眨眼

不过我现在仔细看,才发现他俩这一晚上不止来一发啊!!这尼玛至少来三发了!楼总!我服!!你可以的!!

脑补一下月光细细的一线落在我诚哥的腰窝上,灰尘在中间让光都变得毛茸茸的,好像他自己会发光一样……

哎哟!!难怪要3次……一秒跟楼总心意相通,good job!

我好喜欢大家一起灰扑扑的形容~一起脏兮兮的太有爱了。

不过居然是诚哥帮忙擦的么?你俩用湿纸巾擦了一路啊!是豪华家庭包么!!

不过我发现您的恶趣味了,居然喊了“哥哥”!哼哼哼,感觉到了诚哥的乖和楼总的萌点。

做爱本来就是不太卫生又黏糊糊的事情,但也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不过你俩玩了这么久还睡了一觉居然才4点多……完了我又要黑楼总的【】了……我要忍住!

以及楼总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东西都在原地了,但是你俩好歹是费心费力的用豪华家庭装湿巾和你们的肉体把它们都擦干净了吧……

哦,原来炸了,那就不怕了,没擦干净也没关系了……

不过……说真的,就是野合毁尸灭迹这种小事儿,有必要用炸药轰平么!有钱人真会玩啊(并不是!


hhhh一不小心就槽得鸡血上头,您一篇短篇我居然槽了这么多……简直是话唠界的凯迪拉克啊!

港真您的环境描写真的很棒呀,感觉可以脑补出电影画面。嗯,其实我特别喜欢在深灰色的背景里手电筒的光线,雪亮笔直好像劈开黑暗的剑锋~然后浮动的尘埃在那光刃中却显得温柔,像缓缓落下的时光

小礼堂这个选择我觉得很有趣,现实的秀恩爱行为中总穿插着过去的回忆,每一条线索都是跟这个建筑相关的,当然也是跟那个人相关。遗憾没有完成的也好,共同经历的也好,都跟这栋建筑息息相关。当让我们常说物是人非,不知这次是不是物非人是?也许在炸掉它之前能够走进来把所有过去都刷新一下,也是一个不错的记忆的方式。

其实我挺喜欢老建筑的,总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见证和记录者。

特工先生工作真辛苦,偶尔也需要“纵火”发泄一下工作压力。

很高兴,有喜欢的工作,也有爱的人。


隔山灯火:

《特工M先生》系列……居然真的有系列了……

现代特工设定,一切背景都是虚构的,S城是个被恐、怖组织渗透的边境城市,一座绝望孤岛,楼诚二人潜伏在被控制的烂透了的傀儡政府内,然而这篇不写剧情,就是胡编个背景,谈谈恋爱滚滚床……


第二篇是个很温柔很浪漫的肉汤哟,不要考虑剧情啦,谈恋爱就好~

特别送给 @楼总别开枪是我 虽然能力有限写不出正面的钢琴肉……

~

前文


❀特工先生的浪漫


阿诚在及腰高的蒿草里捡到一截废弃的铁条。

面前锈迹斑斑的铁栅栏被锯断了几根,形成一个只有半大孩子才能钻过去的空洞,断口也生了锈,看来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礼堂废弃已久,连格子窗上的彩色玻璃都被撬下来拿走了,铁条也能卖钱,只是锯下来太费力,大约尝试的人不多。阿诚掂了掂铁条,又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个洞的宽度,噙着笑道:“要不,爬进去?”

明楼装作没有听见,一脚踹在了铁门上。

没踹开。

巨大的声响向四周幅散开去,这地方实在太荒,回声像剥落的墙皮一般,灰白而脆弱,除了几只长相很丑的小虫,什么都没有被惊动。阿诚学着明楼的语气道:“不低调。”

明楼摸了摸鼻子,若无其事地站到一边去了。

锁孔早已锈死,开锁工具伸不进去,阿诚用捡来的铁条瞄准锁头最脆弱的地方,稳准狠地敲了上去,几下过后,锁掉了下来。两人背着装备进去,窸窸窣窣地穿行在院中的荒草里,用阿诚的话说,“像两只吃草的小动物”。晚餐吃了两份罐焖牛肉的明长官极其轻微地打了个饱嗝,而阿诚捧着一盒热乎乎的蛋挞跟在他后面,香味直往前边飘。

推开厚重的木门时,明楼说:“不准笑。”

阿诚有点奇怪地看他:“我没笑啊。”

明楼哼了一声:“我听见了。”

“我没笑呀,”阿诚说,“而且我真没听见。”

废弃的小礼堂涌出仿佛有形有质的黑暗,包裹在两人身上,细微的笑意隐没在浓重的阴影里,除了彼此的呼吸,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明楼只好作罢,他没有证据。

阿诚于是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起来。

 

明楼打开了手电。

大马士革花纹钢手电做工精致,线条流畅,内部被改造过,从一般的户外装备升级到可以满足作战需求。雪亮的的一根光柱像剑一样切开黑暗,两个人头挨着头坐在有点朽坏的木制舞台边缘,阿诚一边摆弄着背包里掏出来的小型燃气灯,一边对明楼说:“大哥小心点,别掉进去了。”

离他们三米开外的地方有一个塌陷的大洞,旁边的木板摇摇欲坠,看起来非常危险。明楼对此不以为意,他把手电留给阿诚,自己戴好头灯,起身往舞台里面去了。阿诚怀抱着一团渐渐膨胀起来的光,听大哥的脚步声走远又靠近,一声一声,从容地试探着。

他回身去看,见明楼用脚尖点点舞台右后的地方,说:“这里。”

阿诚提灯过去,给了他一个亲吻。

带一点灰尘气息的吻,很淡,让明楼想起有一次他们藏在掩体后面,阿诚的手臂流着血,脸上灰扑扑的,唇却很暖。

“就在这里吧。”他说。好像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一样,头果断地一点,黄色的头灯也随着在黑暗中画出一条短促的轨迹,光与阴影交替在两个人的脸上飞舞,轻尘扬起,像缩小了无数倍的萤火虫一样,在光线里四下翻飞。

阿诚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快了一些。

明楼也来亲他。

空荡荡的小礼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脚边是一盏温暖的灯,头顶也有,照见彼此泛着水光的唇和咽喉处湿漉漉的痕迹。过了许久,阿诚松开领口,手抚在明楼的背上,忽然笑了起来。

明楼有点讪讪地松开他,把鼓鼓囊囊的背包解下来扔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标准负重,”他说,“试试这地板到底结实不结实。”

“很结实。”阿诚笑着说,“大哥,把我们的帐篷、空气防潮垫、气泵、睡袋和拖鞋拿出来吧。”

明楼扬眉道:“拖鞋?”

阿诚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口:“你最喜欢的那双,羊毛的。”

明楼抓住他的手,眉毛一立:“胆子大了。”

“野营就是要带自己喜欢的东西,”阿诚又顺势敲了敲明楼的掌心,“小时候明台总是带那只很丑的老鼠玩偶,他在佘山顶上把老鼠的胡子揪掉了,哭了一场。”

“那你带了什么?”明楼问。

“带了吃的,”阿诚笑,“很多吃的。”

明楼对这个答案似乎不太满意:“还有呢?”

“还有你啊,”阿诚笑得更开心,“大哥,我们哪次野营没有带你呢?”

明楼认真地想了想,说:“采蘑菇的那次。”

“女孩子比较细心,”阿诚笑,“你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不过最后女孩子们采的几筐蘑菇都送给了阿诚,因为他说是背着大哥偷偷来的,“大哥会生气的”,看起来一副要哭的模样。

明楼忘记自己有没有生气了,他只记得一连吃了好几天的蘑菇汤。那时候大姐呢?阿香呢?明台呢?有阿香在不会每天只有蘑菇吃的,明台也早该闹着要吃别的了……不对,阿香那会儿还没来呢。大姐是出差了吗?明台在上幼儿园还是小学?以前的事情像是雾里看花,他只记得花的色泽和纹理,一朵又一朵,每一朵都记得。

这就够了。

这座礼堂,也是他们记忆中的花。

“我小时候一直想来这里过夜,有一次听完音乐会,甚至想藏在厕所里不出去,”阿诚一边给防潮垫充气,一边说,“后来怕大姐担心,怕大哥生气,还是求管理员把我放出去了。”

门都上锁了,就差一步,他就要被关在这里面了。

“做得对,”明楼不太认真地说,“我真的会生气的。”

其实考虑到明家的具体情况,应该是怕大姐生气,怕大哥担心。大姐生起气来,估计大哥也是跑不了的。

“你先起来。”气充到一半,阿诚有点无奈地把一屁股坐在垫子上的大哥轰起来。

“不够软。”明楼站起来,思索着往四周看看,钻到舞台的幕布后面去了。那里面尘土更多,他一边咳嗽着一边拖了一张舞蹈训练用的海绵垫出来,到舞台的边缘拍打着上面的灰尘。

等他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也像记忆中的阿诚一样,温暖而灰扑扑的了。

防潮垫充好气,放在海绵垫子的上面,柔软得像一朵云。两个人并排趴在上面分享那盒温暖的蛋挞,湿巾上面的消毒水味道太重,掺杂在香甜的气息里,略微有一点不和谐。明楼不喜欢这味道,直到阿诚从他手上咬去半个蛋挞。

手指上也都是甜味了。

野营就是要带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啊,羊毛拖鞋,吃的,还有爱人。

 

两个人在垫子上滚到一起的时候,明楼的羊毛拖鞋还挂在脚上,初春的天气尚冷,他只解开了裤子。阿诚的裤子褪到膝盖,他的还在大腿中间,乱七八糟的织物禁锢着彼此的肢体,他们像一对被线团缠住的猫或者别的什么动物,互相撕咬着,一起挣扎着。明楼最终从背后进去,阿诚的上衣被他忍不住推高,手在腰胯上来回几次,居然停在了腹部,就像一片加大型的暖宝宝一样,滚热而服帖。

阿诚跪得很稳,明楼的手便没有移开。

这是一个有点好笑的动作,为了将手固定在那里,明楼不得不紧紧贴在阿诚的背上,他们的影子被燃气灯投射到舞台的幕布上,好像一只巨大的四脚兽。先是四肢弓起,仿佛攻击之前警惕的模样,渐渐地放松下来,伏在地上,满足地喘息。

这只动物没有尾巴,却很聪明,很耐心,也很有经验。

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阿诚趴在垫子上轻喘,明楼趴在他身上,手居然还垫在他的肚子底下。如果这世界上有一本书叫野合指南的话,明楼显然觉得第一条顶顶重要的是要防止着凉,但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阿诚从他肚皮底下钻出来说:“大哥,你好重。”

又沉,又温暖。

阿诚出了一身的汗,每个毛孔都冒出通透而湿润的暖意,“要是在外面的话,能看见星星”,翻过身来,他看着礼堂高高的穹顶说。

明楼想了想说:“也可以。”

他居然真的一把将阿诚抱起来,扛到肩上去了。

早就关不严的木门从缝隙里透出清白的月光,明楼把门推得更开了一些,让月光流淌到阿诚的腰上。后者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手肘猛地击向明楼的腰腹,趁机从他肩上一个空翻,落在地下,却险些被自己的裤子绊倒,有点狼狈地歪在门边。

“大哥!”他有点生气地说。

明楼过去揉揉他的头发,微笑着说:“带你来看月光和星星,很美。”

就像小时候一样美。

阿诚的学校曾经组织过博物馆之夜和图书馆之夜,一群孩子和他们的家长挤在五颜六色的小帐篷里,孩子们往往整夜都睡不着觉,嗡嗡嗡嗡的说话声像是可爱的小昆虫。明楼那时从学校专门赶回来,阿诚第一次睡在地上有点着凉,他便让他睡在自己身上,用手整夜护着小孩软软的肚子。

“像孵蛋一样。”阿诚咯咯地笑。

“孵蛋应该是这样,”明楼作势要压在他身上,“我会把你压扁的。”

“扁扁的阿诚!”小孩子亮着一双星星似的眼睛,笑得更开心了。

但他们始终没有来过这所礼堂,当年礼堂的老板是个严肃的老头,拒绝了学校的提议,直到多年以后,已经长大的明楼带着他的阿诚和帐篷回到这里。

“等一下……”阿诚躺在门边的阴影里被重新进入的时候,断断续续地说,“帐篷,我们还有帐篷……”

碍事的裤子干脆被脱掉了。

而好不容易把垫子拖到门边的明楼懒得回去找帐篷,况且还要支起来,于是他装作没有听见,拽着阿诚的腿让他更靠近月光一点。那天晚上他们自始至终没有用过特意带来的帐篷,被压倒在一架坏掉的钢琴上时,阿诚终于忍无可忍地跳下来,先用湿巾仔细把自己和明楼擦了一遍。

从上到下,他们都是灰扑扑的了。

“明大少爷,明先生,”阿诚在大哥怀里叹息着说,“你为什么没有洁癖了?”

“明二少爷,明小先生,明秘书,”明楼因为自己多发明了一个词有点得意,“因为你跟我一样了。”

要脏就一起脏,这样很好。

阿诚闭着眼继续向他怀里钻去:“是啊,我跟你一样……我跟哥哥一样了。”

像这架钢琴一样,像这个礼堂一样,像这片废墟一样。

也像他们的爱与回忆。

 

凌晨四点三十分,两人一同醒来。

他们一件一件仔细地穿好衣服,将垫子里的空气放出去,折好塞进背包,把蛋挞的包装和其他垃圾收好,熄灭燃气灯,带好手电,轻快而迅速地离开了。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们回身看了最后一眼。

晨光熹微,已经能看见礼堂里东西的轮廓,棉垫子被放回原处,钢琴和幕布都在原处,一切都在原处,就像很多年以前,明楼带阿诚听第一场音乐会一样。

S城的春天总是开满了鲜花,礼堂周围满是浓郁的香气,音乐和花香都是甜的,明楼有特权,在散场后带阿诚多留了一会儿。阿诚那时已经能弹奏简单的曲子,他给明楼伴奏,听他唱了一首法文歌。

“荒腔走板。”他大着胆子调笑大哥,说完还吐了吐舌头。

明楼走过来揉他的头发,说:“回音不错。”

阿诚有点不满意,于是明楼又补了一句:“弹得不错。”

目光骄傲而温柔。

许多年过去,明楼依旧以这样的目光看着阿诚,他和他一同绕着建筑走了一圈,最后一遍检查早已选好的爆破点。阿诚将雷管插进炸药里,回身道:“干得不错吧?”

当然,明楼点头。

2号岩石乳化炸药,适应性广泛,爆炸力强,适用于有水工作面爆破作业,适合放在礼堂的墙角和外面的小池塘里。

他们互相帮对方整了整满是褶皱和灰尘的正装,调整了一下领结的位置。

听音乐和约会,都是要正装的。反正也不止一次穿着正装执行任务,他们这次是从舞会上溜出来的。

身后,R组织存在这里的上千吨制毒原料麻黄草连同礼堂在爆炸中化为灰烬,烈火熊熊燃烧,而他们没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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