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云尽见沧浪

[古代架空][伪装者/楼诚]匣中霜雪明 (楔子)

写在前面:

  1. 我是角色控。
  2. 九成粮食。
  3. 真.古代架空(一切历史背景皆是混编乱造),背景不是宋朝,然而侵略者编不出来了只好也叫金国。

明天还要上班只能写一千字了呜呜呜,作为一个遍地坑的小清新,我是怎么积雪上头想要挑战长篇正剧的……

 

 

楔子

 

二十三日,大雪盈尺。

一路向北,渐渐转为雨雪交作,快到申城的时候,地面已经积不住雪,马车于泥沼中疾行,驭者经验老道,不过数日已至城下。城外戒备极严,多有金人身被铁铠,不避泥泞,步履如飞,军容极为齐整,车中人看了一眼,放下车帘,遮住了外面兵器上射来的森然冷光。

“阿诚。”他说。

马车停了下来。

“回到申城以后,和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从今天起,遇事不许私自做决定,除非,”车中人顿了一下,“遭遇生死选择。”

驾车的人掀起车帘,带进外面空气的湿冷与肃杀。

两人对视一眼。

车中人道:“进来。”

阿诚点头,却仍是出去,将车停在僻静处,方才进来。车内一时又冷了几分,阿城靠在厢壁上,缓缓吐出胸中的寒气,接过那人递过的酒,浅浅地饮了一口。

“明台也该到了吧。”车中人问。

“是,”阿诚点头,“他晚一天动身,我们过俪水的时候他正在隔岸的驿站休整,第二天逆向而行,有三分之一的航程,我们与他隔江相望。”

车中人点了点头。

“大哥,”阿诚道,“明台聪明又懂事,您就放心好了。”

“他是聪明懂事,可是太不安分,”被称作大哥的人有些无奈,“希望他到了那边,能收收性子好好读书吧。”

阿诚笑了笑,把只喝过一口的酒囊拧紧,又掀开了车帘,雪雨已停了。

那人越过阿诚,远远望见了高耸的城墙,道:“不急。”

外面天空阴郁,云却不多,不像会再下起来的样子,才十月中,南方竟无端来了一场冰雪,今年的秋末初冬,也实在太阴冷了些。

两人一时无话。

半晌,阿诚道:“先生。”

无人应,他又叫了一声“大哥”。

那人抬眼看他。

“明台的蒙师苏先生很是放不下他,我说明台不过是换了个清净的地方读书去了,”阿诚说,“是先生和大小姐的意思。”

“你不会无端提起什么人。”那人敏锐道。

阿诚忽然跳下马车,踏足在泥地里,回头看着他道:“当年我们请苏先生教他念书,你猜他怎么对先生说的?”

 阿诚瘦削的身子在冷风里笔立如刀,声音很低,却风吹不散:“他说平生志向,乃是与国和平安靖,冠剑入明庭,那时他才六岁。

“那亦是我明楼一生所愿,”他的大哥也迎着风道,“但大姐和我只希望他远离战场,一世平安。”

阿诚冲他微微一笑:“也是我的。”

不知说的是志向,还是心愿。

 

十月三十日,申城雪,傍晚转晴,明楼、明城夜赴伪帝御前。

胡儿笑呼一弹指,公卿状如鹿与獐。

其时距百官、军民共议立汪芙蕖治国事已过半年,彼时近城居民流离迁徙,士大夫相顾号恸,声闻远迩,渐渐也已化为黎明前的微薄血色。河阳四省实已落入金人彀中,申城如同一座孤岛,满载着亡国之人的末日狂欢、恸哭以及迷茫。

城中两条官巷职司众多,百官分明,俨然一个小小朝廷,只是都依傍在金人馆舍之侧,逼仄至极,百姓暗地里呼之为乌衣巷。

非因江左风流,实是亡国之耻。

乌衣巷里,这日起多了两个人。

明楼,明家长子,得汪芙蕖赏识,掌山海池泽之税,土地钱粮之责。

明诚,明家养子,是为明楼左膀右臂。

 

“他们之间关系如何?”

眉目艳丽锋锐的女子看了一眼画像:“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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