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有CP，诚韦、敖韦兄弟向，实力宠小方。

琐碎日常，专门卖萌。

十四、

回家好呀，没有什么比工作之后回家躺着更舒服的事情了。

所以明楼非常想念自己在湖畔的那座小屋，没外人的时候，不穿衣服在地毯上打滚都行，多自由。

“你现在也没穿衣服。”阿诚提醒他。

明楼摸了摸鼻子。虽然他现在好像没有鼻子。

但鼻孔还是有的，高空之上纯净的空气形成气流，吹得一行人都快要冒鼻涕泡了，虽然不下雪了，但天上风大，还是很冷。

“大哥！”方孟韦搂着方孟敖的脖子大声道，“能不能飞高一点！”

青龙方孟敖吸溜了一下鼻子，然后像一颗炮弹一样直线上升钻入云里，然后很快又从云里出来，一直飞到了云彩上面的平流层。

“这不太好吧。”明诚说，“会被飞机看见的。”

“我们通常会比飞机飞得更高一些。”方孟敖淡淡道，如果不是又吸溜了一下鼻子，他应该显得会非常酷。

但他背上的人们（包括在方孟敖身上缠了好几圈的明楼）已经转移了话题。

“龙天生就会行云布雨吗？”明诚问，“但我从小到大除了会引起降雪，从来没事试过别的。”

“还是要经过训练的，一般的龙情绪激烈的时候都能下点雨下点雪，”曾可达插话，“但方大队长不一样，只要有命令，他随时随地都可以。”

“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方孟敖说。

“天上雨雪并非真的是龙的汗水津液，他们只是能引导天地间的元气聚散，”崔中石解释道，“或者说水蒸气会通俗一些。”

“那么水蒸气是从哪里来的呢？最初是先有水还是先有龙呢？”又有人问。

另一人也道：“是先有雨还是先有萧敬腾呀？”

话题迅速蹦到“你见过萧敬腾吗”或是“演唱会门票多少钱一张”，“黄牛太讨厌了”和“他又在哪里买房了”。

大家七嘴八舌，胡乱闲扯，已经分不清谁比谁更幼稚了。缠在青龙身上的明楼清了清嗓子：“其实萧敬腾的血统……”

“嘘！”有四五只手一齐捂住了他的嘴。

“这是一级机密，”曾可达严肃道，“明先生，我不得不警告你，天机不可泄露！”

“是啊是啊会天打五雷轰的！”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明楼只好把脑袋搁在明诚的肚子处，安静如冬眠的蛇一般，享受地闭起了眼睛。

“很痒啊，大哥。”明诚低笑。

总之这些人都一起骑着方孟敖回北平去了。

回到家里，姑爹做了狮子头，方孟韦帮忙端到餐桌上，人还不齐。

方孟敖在外边跟门神打架。

“哥！”方孟韦叫他，“吃饭了！”

方孟敖说：“就来。”

说完一巴掌一个，把门神拍回去了。方家是座西式小楼，其实已经不贴门神画了，但门神的工资还是要发的，方孟敖每次回来都会跟他们练练手，方孟韦有点羡慕，但他在家里一向自律，就没尝试过。

“下次骗他们出去打。”方孟敖一边走一边跟他咬耳朵，“去你们警察局的训练场，把那个小狐狸也约出来再揍一顿。”

方孟韦笑：“回头给你介绍明台，他也是小狐狸。”

“好啊，”方孟敖随口道，“一起打。”

明诚从楼上的客房下来，正好听见。

方孟敖有点尴尬。

“那个，我不打你弟弟。”他说。

“没事，”明诚说，“我大哥也打。”

方孟敖立刻瞪了眼睛：“他打你吗？”

“怎么可能，”明诚笑起来，“他不会的，大哥。”

“嗯。”旁边刚从蛇变成人，并在客房里换好一身高定西装正风度翩翩眼镜闪光的明楼点头。

“他好像是在叫我吧？”方孟敖说。

“哦？”明楼问明诚，“是吗？”

饭桌边围观的谢木兰小声对方孟韦说：“小哥，你看他的眼睛会竖起来！不是已经进化成人了吗？”

明诚笑得被口水呛了一下。

偶尔也会返祖的，他在心里说。

坐在沙发上的方步亭放下报纸，站起身来，说：“吃饭吧。”

一群小辈都安静下来。“是，爹。”明诚说。

方步亭吸一口气，眼中隐约有莹莹之色。

明楼拉着明诚的手走到他面前，声音不太高却很清楚地说：“一百年前我曾对一个人说，你要折辱一个孩子，你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他成才。爹，这是明诚，他是个顶天立地的人，这些年我没有辜负教养他的初衷，他现在很好。”

“吃饭吧。”方步亭说，他坐下的时候拉了一下椅子，发现手有点抖，“你们，都是好孩子。”

他坐下来平静了几秒钟，然后看着面前的汤碗，忽然对明楼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明楼从容地扶了一下眼镜，又道：“爹。”

这时门铃响了。

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来访的徐铁英觉得，方步亭这老狐狸果然不简单。

好像不管自己怎么明里暗里指责方家这一伙在雪灾里的做法不合规矩，他都没什么反应。

“徐局长，”方步亭悠悠开口，“我方家家宴，就不多留您了。”

“家宴嘛，”徐铁英道，“公事要紧，我想方行长不介意推迟片刻吧？”

“对不起，我很介意，”方步亭道，“徐局长没有家，想必不能理解家宴的重要。”

“我怎么没有家？”徐铁英道，“我家家风之融洽，恐怕是方行长所不能想象的。听说您跟儿子关系不太好？”

“我儿英武，各个都是好样的，”方步亭站起来，“你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儿子？你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部下？你那个小狐狸，还不是败在我儿子手里？”

徐铁英怒道：“那又怎样？你有狐狸吗？”

“我没有！”方步亭冷冷道，“你有猫吗？”

徐铁英暗自吐了一口血。

那边崔中石正带着一双儿女进门，低声叮嘱他们，方孟韦走过去揉了揉小孩子的头，问他们：“伯禽平阳，你们冷不冷呀？”

小猫崽从崔中石怀里探出头来，细细地说：“方叔叔，我们有毛，不冷呀。”

另一只也“喵”了一声表示同意。

不只有猫，还有奶猫。

方步亭不再开口，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

明楼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您也有狐狸的，爹。”

方步亭满意点头。

算是认了吧，把明台卖了也值得。明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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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爹已经被刺激糊涂了2333

恶搞一下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