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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碗肥肠面 没写互叫老师，写成互叫先生啦~

小别记、

明楼去法国访学，断断续续一共待了六个月，再有十二天回家，上海早春的桃花就要开了。

“明先生，”他给明诚发微信，“明先生就要回来了。”

明诚正在通过显微镜观察一张捶打了一千五百次的三桠皮纸，暂时顾不上理他。过了一阵才回：“明先生也正好要去法国玩，和你一道回来吧。”

刚发过去，明楼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什么时候？”他问。

“是小明先生去，”明诚笑道，“我手头有批汉纸，要研究一下怎么用，走不开。”

电话那边的明先生就不说话。

这边的明先生只好道：“还有事吗？”

明楼轻轻笑了一下，像春风拨动一根琴弦。

“好吧好吧。”明诚没挂断，保持着通话状态，忍笑在微信上打了几个字。

思君如满月，夜夜减容晖。

“我该怎么回？”明楼低笑，“努力加餐饭？”

“嗯，”明诚一本正经道，“买点好吃的回来。”

明诚确实瘦了，不过是因为装修太累。他们年前买了一所旧房子，明楼回来看过又飞走，在视频里表示不喜欢那个瓷砖。

于是明诚把它们一一敲掉，片片剥落，让世界崩塌，变成即将生长的废墟。

“这里上班近啊，大姐也同意了。”他说。

“哦~”明台拉长了声音道。

“放心，有你的房间。”明诚哄他。

明台警惕地后退一步：“不了吧。”

明诚不再理他，继续回明楼的消息。也许是因为讨论房子的事，不知不觉就会说很多，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多一些。

睡觉前，早饭后，工作中，散步时。

有时早上醒来，因为昨晚讲了太多话，齿间仍有津津不绝的甜意。

直甜得不可思议。

可太奇怪了呀。

“起个什么题目呢？”白天开会时，他听见于曼丽和郭骑云小声讨论新展览的题目。

戴着套袖的王天风说：“就那个。”

“你猜最后用了什么？”明诚在微信上问明楼。

明楼没有答他。

五分钟后，楼道里传来脚步声，然后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明先生归矣。”明诚回身笑了起来，“我给明台打个收条吧。”

今收到明楼一名，四肢齐全，精神极好。

就是有点太好了。

“书卷多情似故人，”半夜三点明楼在床上感慨，“真不像疯子的风格。”

明诚不满意地咬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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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胜那啥。